泠司

过激洁癖,杂食拆逆公嬷无差cb单推爬

[HPDM]He is falling down(3)

“德拉科,嘿,醒醒,德拉科!”

潘西·帕金森听起来比平时还要聒噪,简直像头哞哞叫的母牛。

德拉科睁开眼睛就看到潘西的哈巴狗鼻子在眼前晃悠,那模样可真倒人胃口。他越过她,余光瞥到其他许多斯莱特林同学都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看,当中有布雷斯、高尔……还有西奥多。

或许不止是斯莱特林,他看到格兰芬多桌子上有个人也动了。

“醒过来了?”潘西冷哼一声,“你看起来就像一夜没睡。”

他这段时间的频繁离开已经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这群还在父母膝头就学会了利益至上的斯莱特林们绝不肯错过任何一场好戏。

“什么?”

他看见手边剩下的半盆果冻麦片,才隐约想起来一点他们刚刚是在吃早餐。

潘西稍微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放大的面孔仍旧占据了他的大半视野。

“你吃东西吃到一半睡着了。你觉得我说的东西很无聊吗?”

她看起来很不高兴,眉头打结,但仔细看,神情里还有点担忧。

“抱歉?”

德拉科隐约记得她最后在说她上周和格林格拉斯家的那对姐妹闹了点不愉快,现在谁都不肯搭理谁。

他的记忆也不确切,天知道他睡着以后她又抱怨了多少。

“我该去上课了。”

他可不打算涉足女人们的战争,那比什么都不可理喻。就像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她们的争吵他只要沾上了一点就再也脱不开身。

他搅拌了一下碗里黏糊糊的混合物,厌恶地把它们推远,“这学校的伙食真是一年比一年糟糕了。”

“你难道不该对我解释一下吗?”

潘西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强迫他停在原地,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

“你不能总是找借口拒绝我,还有你是不是……”

不论她想问什么,她都没有机会了,因为德拉科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里是霍格沃茨,一座不再安全的堡垒。在他们看不见的暗面,数不清的势力努力想要渗透进来——凤凰社的、魔法部的,以及最糟的……伏地魔的。他们的每一句无心话语都可能会被送到不同人的办公桌上,用来给他们顶罪。德拉科不用回头就知道,多少人装出不经意的模样,竖直了耳朵等着他们透露点有用的信息。

“Lesmurs ont des oreilles.”

他动动嘴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

潘西睁大了眼睛。感谢梅林,她听懂了这句谚语的意思,点点头,保证不会大喊大叫,德拉科才松开手。

“听着,帕金森,”他把自己的衣角一点点拽出来,大声说:“别管我的闲事,这不关你的事。”

他的虚张声势、神经质和惊惶都不像是装的。

潘西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不该问。

她的预感告诉她,这些东西会害死她。

“好的,马尔福,没问题。”她指着另一个方向,“我想你需要赶快了,如果你不想迟到的话……”

快到上课的时间,楼梯频繁地移动,到处都是匆忙跑动的学生。

德拉科摆脱潘西,汇入这巨大的人流之中,很快便消失不见。

潘西站在原地,面对那么多双嘲笑的眼睛,逐一刻薄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这不关你们的事!”

 

德拉科到教室那会时间刚好,前脚踏进教室,后脚斯拉格霍恩就揣着大肚子跟着来了。

波特和他的小朋友们坐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见他来了,波特简略地扫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低下头去和韦斯莱说话。

今年选了N.E.W.Ts魔药提高班的斯莱特林只有四个,德拉科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拿出课本,顺手翻到斯拉格霍恩指定的页数。

这节课的教学内容他早在别处学习过,听了几分钟就忍不住走神。

他总是忍不住分心去想昨天晚上的东西。

他和波特依旧没有半点新的进展,他们第一次聊到彼此的家庭却没有用恶咒招呼对方,他们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互相理解……每周只有这短短的几个钟头,他能容许自己逃避。逃避黑魔王和他的神秘任务,逃避邓布利多和他的交换条件。

同时为凤凰社和伏地魔工作比他想的还要困难,他甚至不敢去想,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Amor hac odium是一种神奇的魔药,它被列为禁药不是没有理由,有人知道为什么吗?”

斯拉格霍恩终于说了点有趣的东西,德拉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举手。

 “你知道?”

身边的西奥多·诺特捅了他一下。

“我看到过。”

德拉科简短地解释了一番。他曾经在卢修斯的书房里读过一本书,里面讲述了巫师世界里各种常见的与不常见的毒物,Amor hac odium刚好就在其中。

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是赫敏·格兰杰。

“我知道,教授。”

“Amor hac odium本身是一种无害的魔药,它没有颜色,没有明显的味道,制作周期长达一个月,过程复杂,许多人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在可查的记录中,它曾经被用于谋杀,情杀。因为它一旦和巫师的血液混合,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它把爱人的血液变成致命的毒药,这种毒药很难通过实际的手段检测出来,受害者会逐渐衰弱,或许到死都无法发现自己中毒了。”

“最可怕的是,它反映了我们最真实的欲望和爱恨,我们都无法在它的面前说谎。”格兰杰吞咽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即使血液的主人有多么不愿意承认对受害人的感情,即使它违背一切伦理道德,Amor hac odium也会说实话。”

即使再怎么不情愿,德拉科也得承认格兰杰说的部分全对。

但Amor hac odium不仅仅如此,它比她说的更加荒诞和复杂。

爱与恨这对双生子,无论何时都是相向而生的。

德拉科凝视着自己的手腕,青色的静脉在苍白的皮肤下蜿蜒。从五年级暑假到现在,他失去了相当一部分体重,每次脱衣服都能清楚地看见凸起的肋骨。

那些隐秘的日子里,波特讽刺过他干瘪得就像一具骷髅。

而他忙着去想波特挨着他的温暖身体,无暇在意其他的,更不要提回应。

因为那总是让他想到一点其他的东西:更加隐秘、黑暗的东西。

疲惫和压力击溃了他,让他都要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晨勃。直到一天清晨,他做了个混乱的梦。梦里有一双饱含欲望和怒火的绿眼睛,和看似支棱扎手实则柔软的黑发。

醒来以后,他独自面对身体里充盈的热流,手足无措。

年轻的冲动,他给自己的行为下了个定义,也只能是冲动。

 

这节魔药课的实践环节是制作一种能消除疲劳的魔药。

斯拉格霍恩仍旧围着他的宠儿波特转悠。波特今年在魔药课上的表现好得有点出奇,好多次都超越了格兰杰,这让许多人都吃了一惊。

切雏菊根茎时他走了下神,然后被痛觉唤回了神智。

他看了那道伤口很久,鲜红的血液源源不绝地流淌出,不仅污染了面前的根茎,还因为他的失误落进了沸腾的坩埚里。

制作中的魔药毁了,可他并不是真的在乎。他搅拌着坩埚里失败的混合物,产生了一个全新的疑问:如果把他的血加入到Amor hac odium里面喂给波特,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波特会死吗?

“或许吧。”

他自言自语,顺便处理好伤口。

斯拉格霍恩可不会因为一个食死徒的儿子手指受了伤就分配一个他心爱的格兰芬多替他切这些麻烦的根茎。

“波特还是活着比较好。”

他嘀咕着,对着空空如也的坩埚准备从头来过。

他对波特的感觉远比他想过的复杂。

不出意料的,波特又是第一个完成的。

德拉科的余光瞥到西奥多脸上明显的恼火。

其他人早就对此麻木,大多数格兰芬多和少数赫奇帕奇中甚至流传着一个传说:斯内普是那个用恐怖暴政压迫了波特在魔药学上非凡才华的罪人,而斯拉格霍恩,他有一双发现天才的火眼金睛。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从一年级起就和波特一起上魔药课,波特要是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魔药学天分,那对照者一定得是隆巴顿。

下课以后,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到门口,他看到波特还没走,想要习惯性地送上一句刻薄话,嘴才刚张开,波特就撞了他一下走开了。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西奥多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德拉科?”

“没看什么,看那群蠢货,”他厌倦地说,“和一条谄媚的鼻涕虫。”

“你知道,那群人不一定能理解我们。”

德拉科将满是汗的左手插进口袋里,不着痕迹地摆脱西奥多的手掌。

“理解什么?我看来,他们每一个人都不长命。”他压低了嗓音,“短命鬼说什么,我一般都不怎么在乎。”

他们都选了接下来的魔咒课,于是又一起去了教室。

出于某些原因,他和西奥多是搭档关系。对于这个选择,他还是不后悔的,尤其是在看过了高尔如何对待他那可怜的搭档后,他更坚定了要摆脱这两个大个子的念头。

熬过一整个上午,等一个人独处,德拉科才小心地把手伸进口袋里。

波特给了他一张字条。他接到的那一瞬间,简直魂飞魄散,想要大骂波特是疯了还是想害死他。他们说好了,在外面不会有一点联系,连格兰杰和韦斯莱都不知道他们在进行的工作。

波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他一张字条。

他展开,只来得及看一眼,纸条就被凭空冒出的蓝色火焰烧得连灰烬都不剩。

他不是对波特这么做有什么意见。他承担不起被人发现为凤凰社工作的风险,只有毁掉一切代表他和光明一方有联系的东西才能让他在无数个由黑魔王和钻心咒组成的噩梦中,稍稍安心一点。

 

——我在有求必应屋等你。


圣诞节快乐QwQ

越来越短了orz

法文:隔墙有耳。


我真是不修文活不下去

评论 ( 2 )
热度 ( 22 )

© 泠司 | Powered by LOFTER